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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鳥》 讓世人再次看見香港大自然之美 

繼電影《香港四徑大步走》之後,《早鳥》是另一套攝下香港大自然之美的紀綠片,還是這一句:我哋真係好X鍾意香港。這個彈丸之地,有山有海,還有不少動植物、多物種自然生態;只是,你可曾停下來細心欣賞?

人與城市 城市與大自然

「但我不是純綷想拍保育紀錄片呢,令我更有興趣的是那些人,從他們的故事出發,述說他們的人生故事,到最後看到香港人與城巿、城巿與大自然的關係。」《早鳥》導演Rikki笑說。

蔡瑞琦Rikki於香港城市大學新媒體碩士畢業,之後一直從事紀綠片拍攝工作,數年前為電視台節目《香港自然故事》拍攝紀綠片,愛上香港好山好水,本身也熱愛行山、水上活動等,也算是一個自然系人。之後,有機會拍攝電影紀錄片,Rikki問自己:如果要跳出傳統電視紀錄片的思維方式,我要拍一個怎樣的故事?她想到:故事裏的人。「以前,由於工作關係讓我認識不少專家、保育人士等,他們的確有信念和使命,(往往是工作)沒有自身的故事,但我更想從一個積極投入保育工怍,卻也是普通人的身份出發,從他們的真實生活去看見生命。」結果,由計劃一開始差不多20人,與監製和受訪者傾談,最後選了現在4位主人翁;潛水教練余曉彤(Hidy)是其中一個。她的故事,由她自己親口說出吧。

我能為海洋做什麼?

「20多年前,我是一個兼職模特兒,也未有什麼人生方向,一次到旺角『好景』商場一間潛水主題café,內裏放滿了海洋世界的照片,深感震撼,自此便立志學潛水;我常跟別人說:『不是我去搵潛水,而是潛水找上了我。』。」之後有機會跟旅遊雜誌到澳洲大堡礁拍攝水底世界,眼界大開,「珊瑚可以這樣美,蘇眉竟然咁醜樣。」更深信,自己屬於海洋世界;然後更考上潛水教練,開辦潛水學校,教入學潛水。

「以前潛水,我享受的是潛水過程,欣賞水底世界,但當上教練之後,因為要照顧學生,多了責任心,便問自己:除了享受海洋給予我的,我能為海洋做什麼?」又一次,Hidy再到馬爾代夫潛水,再一次受到衡擊;不過,今次是很壞的經驗,「8年前來潛水,這裏的珊瑚是七彩繽紛多麼美麗,但今次海底只見一片黑與白。」不問而知,正是溫室效應海水變暖,導致珊瑚白化。「那一刻,我開始感受到保護海洋是刻不容緩。」而香港的海洋除了有氣候問題外,還有海底垃圾。於是,Hidy在教授潛水之餘,也籌辦「垃圾」潛水團到海底執垃圾。紀綠片中,你大可看到她跟一班志同道合的海洋清道夫執鬼網的艱辛和驚險過程,但故事還沒有完⋯⋯

孩子與海 

紀綠片其中一幕是Hidy在潛水時剖白了與前夫一個矛盾。她致力海洋保育,前夫卻熱愛拿魚槍打魚,思想大相逕庭;另外一幕是Hidy跟姨媽姑姐飲茶時,分享了她的成長經歷和相處生活點滴。最特別是,紀綠片還出現了一位神秘的客串嘉賓:Willa,正是Hidy的小女兒。Rikki說:「在訪問過程中,我一直知道Hidy和Willa的親密關係,我苦苦哀求可否拍攝二人的生活,但Hidy總是一口拒絕。」Hidy笑說:「我自己也算是半個公眾人物,我不想女兒出鏡;我覺得佢好煩。」後來,經過長時間的拍攝時間建立了信任,她漸次明白:二人的故事,也是自己的人生故事。在一次清理沙灘垃圾時,Hidy失驚無神帶來Willa,意外驚喜。Rikki說:「我很喜歡的一幕是:當Willa說要去玩水,獨自走向海邊,我深深覺得她跟海的關係,就是因為媽媽而建立的。」生命影響生命。

《早鳥》紀綠片中,Rikki 還拍攝了城巿農夫葉曉文、生態攝影師馮漢城,以及地產經紀蔡逸俊,每個主角都有自己的故事,也跟別人的故事發生衝突,有各自的矛盾,如外來居民葉曉文「大戰」原住民群英姐、雀鳥畫家蔡逸俊與雀鳥花園阿伯的「自由論」,煞是有趣。(不劇透了,自己入場觀看吧。)「這正是我想探討的東西,不同的人與自然之間有不同的關係和看法,也直接或間接影響他們對環境保育的看法;不能簡單二元地說:誰是對?誰是錯?唯有在當中找出平𧗽。」Rikki說。「希望觀眾看過《早鳥》之後值此反思。」

撰文:郭昊軒
照片: Don @weak_Chickens、《早鳥》劇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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